第52章(1 / 2)

他真好看,台灯昏黄的灯光里,他的皮肤莹白如玉,没有一点瑕疵,眼睛亮而晶莹,像湖水波光粼粼。

乐维永远也忘不掉第一次见面那天,夏楚的美貌怎样在顷刻间打动了自己的心。

要是那天没有相遇就好了。

乐维走过去,按住夏楚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,额头对着额头,测了测他的体温。

没有再发烧。

下午检查得怎么样?乐维问。

有点支气管炎,医生说是感冒的后遗症,没什么大问题。夏楚闻到他口中的酒味,你喝酒了?

他把书放在一旁,掀开被子:我去给你弄碗解酒汤。

身体擦过乐维,那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直接把他摔在床上。

随即而来的是饱含羞辱意味的吻。

夏楚侧过头躲开,乐维吻到他的脸颊,又强迫他把头转回来。舌头长驱直入,放肆地在他口中搅动,不像以前轻柔而浓情,只是想侮辱他而已。夏楚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,也不再想反抗,任乐维予取予求。

可是乐维得寸进尺,竟打算直接来。

不行,夏楚摸索着去开床边的抽屉,想抓点什么。

乐维把他拖了回来。

痛,强烈的痛楚叫夏楚闷哼一声,下一秒又死死咬住唇,不肯再叫。乐维毫不怜惜,每一次都叫夏楚眼前发黑,夏楚拼命忍着,下唇咬得渗血也不肯出声。

好不容易酷刑结束,乐维贴在他耳边。

爽吗?

夏楚的头发被汗湿了,紧紧贴在额头。过了好久他才睁开眼睛望向乐维,那眼神叫人心疼极了。

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被你骗吗?

乐维轻笑着捏紧他的下巴。

别以为你忍了就是赎罪。乐维道,你骗了我,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!

作者有话要说:二更来了。

唉,心疼,想哭

第64章

不开工的时候, 乐维的生活丰富多彩。

他又不像夏楚,虽说朋友不少, 可真正摆心里的人就一个,还特么是因为爱情。乐维的朋友真的多,字面意义上的多,每天聚会的都不是同一拨人,大家见了面跟兄弟似的, 喝酒能喝到凌晨。

有时候乐维喝多了会回家,有时候不会。不回家肯定是因为喝断片了,第二天醒来要么在朋友家要么在酒店。不过乐维酒量好, 少有喝断片的时候,十次里有八次还是会回去的。

回去了就找夏楚温存。

夏楚很乖,怎么揉搓都不反抗。乐维喜欢在各种地方进入他,镜子前, 沙发上, 偶尔甚至把窗帘拉开, 冒着可能会被对面看到的危险, 把他压在落地窗上狠狠地干。蹂躏高岭之花真令人快乐, 尤其当夏楚心存愧疚,无论被如何对待都咬着唇隐忍,忍不住了才低低地叫两声时。

他们确实在彼此折磨, 乐维说到做到。

以前乐维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,出来聚会,总是浅尝辄止。如今放浪形骸, 敞开了喝,谁都拦不住他。拿酒杯喝不过瘾,他握着个酒瓶子,这瓶酒只归自己。喝得难受,前一秒还在大笑,后一秒直接冲进卫生间,吐得昏天黑地。朋友们出来聚会主要为了玩,这个玩可不包括玩命。大伙见乐维喝得太多了,不敢叫他继续,从他手里夺下酒瓶子,直接把他送回家去。

路上乐维冷静了一点,瘫在座椅上看路边树木倒退。到了灯光暗的地方,外面的景物看不到了,只能看到玻璃窗上映出的一张脸。拿到柏林影帝不过数个月前,那时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如今已经变成个红着眼睛的酒鬼,乐维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,忽然想起秦梦盈说过的那句我不是放他一条生路,我是放自己一条生路。

进了家门,客厅灯开着,一楼没人。

二楼传来夏楚的咳嗽声。

夏楚的咳嗽一直没好,似乎变得更严重了。且他脸色很差,日渐消瘦,乐维怀疑他也没怎么正经吃过饭。以前夏楚少吃一口,乐维都担心得要命,如今也懒得问了。多吃一口少吃一口有什么关系,死不了就行,死不了,两人就慢慢耗着呗。

乐维扶着扶手上了楼。

那间房间的门开着,夏楚站在里头。他脚边摆了个大纸箱,里头几乎装满了,还没来得及封。夏楚把另一个箱子摆在桌上,正一个一个拿起相框,往箱子里放。

身后墙上的海报都被收了起来,屋子里其他摆件也被收拾了大半。乐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收的,其实以前夏楚也收过几回,乐维都拦住了。

要收早收啊,被发现了才收拾算怎么回事?

不过今天,乐维没有阻拦,反而走了过去。

桌上的相框都不配套,可想而知不是一次买来,也不是一次放上去。乐维随便拿起一个,夏楚看了他一眼,默不作声。乐维端详着照片里的韩松与夏楚,两人的衣着都土土的,带着时代的气息。

这是什么时候照的?乐维问。

毕业那年。夏楚的声音有些哑。

乐维把相框递给夏楚,又拿起另一个:这张呢?

照片的背景是瀑布,两人站在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,韩松的手搂住夏楚的胳膊,手指头因为用力而发白,似乎很担心夏楚会掉下去。

夏楚道:这是黄果树瀑布。有一年我们去贵州取景时照的。

乐维又把相框递给夏楚,再拿:这张?

韩松去金马奖做颁奖嘉宾,我陪他去。

这个?

韩松在北京买了房,我们去他家聚会。

这个呢?

有一年新年我们恰好在美国时代广场,一起倒数。

乐维每拿起一张,夏楚只要扫一眼,就能清楚说出这张照片的时间地点,还有拍摄的背景。如此熟悉,可见他曾温习过这些照片多少次。照片的背景遍布全国,乃至世界,一张张照片串联在一起,就是两人的所有生平。他们几乎经历了彼此生命里所有的重要时刻,比起来,乐维与夏楚相处的这两年单薄而可笑。

这一张呢?乐维拿起角落的一个相框,上面怎么只有你自己?

夏楚看着那张照片,许久才用柔和的声音答:这张照片是韩松拍的。

去年年初,我们在公司通宵聊剧本,早晨从公司出来的时候,外面下雪了,厚厚的一层。北京很少下雪,我很兴奋,去踩没有一个脚印的雪地,等我回过头,韩松抓拍了这一张。

照片上,夏楚一袭浅灰色大衣,与雪地的背景异常和谐。他笑得明媚而欢快,那是乐维已经许久未从夏楚脸上看到过的表情。

你知道吗,韩松爱你。

乐维在心里说。

不仅你珍藏着与他有关的一切,在他发现自己心意的那一刻,他也冒着失去钱财、名声和家人的风险,一定要取消婚约。如果不是我早一步向你求婚,也许他现在已经向你表白,你们也已经在一起。如果你们走到一起,今时今日,就不是我站在这里如局外人般注视着你们的一切。

这满屋的回忆,会变成你们爱情的最好见证,而不是讽刺地摆在我面前,仿佛在嘲笑我是个傻子。

夏楚咳了两声,朝乐维伸出手,等他像方才一样将相框递给自己。乐维死死捏着相框,半晌,将相框随意一丢。

他拂开桌上的纸箱,里面装着的相框连同纸箱一起飞了出去。夏楚惊讶地想去捡,他把夏楚压在桌子上。

桌子轰然一响,下一秒,夏楚喉头发紧,叫都叫不出来。

血腥味弥漫,夏楚站不稳,发着抖,想要滑倒,却被迫稳稳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