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是上辈子的死对头 第126节(1 / 2)

唐筠瑶顺着她所指方向望过去,便看到嘉平县主望向那对新人的眼神充满了嫉恨与怨毒,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
上回韦映竹问的那番关于嘉平县主的话,她听过后便让唐淮周自己处理,后来也没有再关注,毕竟她相信兄长的为人,若是果真对嘉平县主有意,那就不会有与韦家的这桩亲事存在了。

她记得当年嘉平县主确是对兄长有意,不过除了自己示好外,倒也没有做过其他出格之事。再加上后来嘉平县主也定了亲,她就渐渐将此事抛诸脑后。

两年前嘉平县主出嫁,她还参加过她的喜宴,至于她婚后过得怎样,那就没有关注过了。

不过瞧她还有心思在嫂嫂跟前无中生有,可见婚后日子必定过得不如意。

东征的朝廷大宫得胜回朝当日,唐筠瑶照样提前让唐淮周订好了靠街茶楼的二楼厢房,打算亲眼看着将近两年未见的那个人进城。

临出门时,唐淮周不放心地一遍又一遍向她强调:“唐宝丫,这一回你得给我老老实实的,只准看不准出声,不准再似前两回那般,忒丢脸了!”

“前两回怎样了?”也跟着他们出来看热闹的韦映竹好奇地问。

唐淮周冷笑:“你问她,看她可有脸告诉你。”

唐筠瑶本是又紧张又激动,毕竟她盼这一日盼了将近两年,那个人离开了她这般久,终于要回来了。

可听到唐淮周这番话,她挠了挠脸蛋,嘀咕一句‘哪里就丢脸了’,却偏不好意思对韦映竹直言,唯有装傻充愣地背过身去和严小五说话。

韦映竹见状有几分好笑,倒也体贴地没有再追问。

这一回唐淮周订的是比前两回还要大的一间厢房,那窗开得也足够大,可以容得下四个成年男子并肩站着。

唐筠瑶倚窗不时望向城门方向,焦急地等待着大军的出现。

“急什么,还早着呢!”唐淮周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品茶,不时还体贴地给妻子夹一块香甜的糕点,见状慢条斯理地道。

韦映竹掩唇轻笑。

唐筠瑶轻哼一声,才不理会他们夫妻,与严小五和蓝淳两人一字排开,趴着窗棂巴巴地望着城门方向。

“姑娘,来了来了!”蓝淳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。

“咳!”唐淮周重重地咳了一声,提醒她们注意事项。

蓝淳一下子便捂住了嘴,不敢再出声。

唐筠瑶目不转睛地盯着渐渐出现在视线里的大军,看着他们越来越近,那绣着‘贺’字的大旗迎风飘扬,也让她的心一下子便揪了起来。

她屏住呼吸,睁大眼睛努力寻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。终于,在百姓的欢呼声中,她看到了坐在战马上的一身戎装的那个人,那张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的脸庞,熟悉得教她几乎忍不住想要落泪。

他回来了……

“到底在战场上洗礼过一番,瞧着愈发有大将风范了。”唐淮周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,感叹道。

一会儿又望望身边安安静静的妹妹,满意地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
很好,这一回没有大喊大叫,看来果然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。

唐筠瑶目不转睛地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个人,天地间仿佛一切都化作虚无,只有离她越来越近的那个人。

严小五苦恼地皱着小眉头,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是熟悉,可又总觉得似乎还欠缺些什么。

突然,她脑中闪光一闪,双手拢嘴作喇叭状,冲着越来越近的大军大叫:“廷哥儿!廷哥儿!大将军!!太棒了,我就知道!!大将军!!”

唐淮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便僵住了,看着又叫又跳的严小五,头疼地抚额长叹。

失策了,这小姑娘和他的妹妹是一路货色的。

第116章

严小五可不知他的心思,越叫越大声,越叫越欢喜。

不知道廷哥儿是谁不要紧,不知道大将军是谁也不要紧,反正就这样叫没错了!

“廷哥儿,廷哥儿,大将军,真棒!”她尖声叫着,又挥着手蹦了几下,一下没留意便把蓝淳给挤了开来。

韦映竹急忙让出自己的位置,免得阻碍了她的动作。

唐淮周捂着眼睛不忍再看,干脆拉着妻子远远地避开这个疯丫头,坐在桌旁啜饮茶水。

“难不成了两回宝丫也是这样子的?”韦映竹有些敬畏地望着那个又叫又跳的身影,问道。

唐淮周头疼地回答:“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
韦映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
“你如今明白我为什么出门前要和她三令五申一再强调了吧?”

韦映竹了解地点点头,总算明白夫君一番苦心了。

“廷哥儿——”唐筠瑶被严小五那一声声欢快的叫声也勾起了心思,终于没忍住叫了出来,可又瞬间想到兄长的嘱咐,有几分心虚地飞快瞄了唐淮周一眼,而后假装什么也没有做过,抿着嘴照样盯着骑着马正往这边而来的贺绍廷。

自进了城门后,贺绍廷便一直留意着路两边的茶楼饭馆,期待着如同前几回那般,可以看到那张热情地迎接自己归来的容颜。

突然,一阵有几分熟悉的叫声,从周遭百姓热情的欢呼中穿透而来,他循着声音望过去,便看到前方不远的茶楼上,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冲着自己又叫又跳,小姑娘的身边,有一张熟悉的明媚笑颜正对着自己。

他的眼睛陡然一亮,目光紧紧地锁着那张容颜,不舍得移开分毫。

“咦?姑娘,他在看你呢!他看得到咱们,看得到咱们!”一直捂着嘴强迫自己不许再多话的蓝淳也注意到了贺绍廷的视线,没忍住松开了捂嘴的手叫道。

唐筠瑶的注意力全然那人身上,自然也察觉对方在看着自己,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得意。

就知道无论她身处何方,他总能一下子便把自己找出来。